许久,她又咬起指甲,她的病情过于不稳定,任何回忆都可能会刺激到他。
不消片刻,左手食指的指甲被何漱玉咬出许多血,但她没有停,继而咬起了食指的关节,姜厌以为她要咬掉层皮才会罢休,但何漱玉的动作竟然很突兀地停下了。
“十六号中午,是那天出了问题。”
她的精神状况似乎又好了不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她回忆道:“那天张添的情妇约了我,她没说她的身份,只说了自己是张添的大学好友,叫向南枝。”
“她说张添帮了她很大的忙,她想道谢却找不到合乎情理的方式,于是想约对方的妻子逛街买些东西。”
“这个借口真的太拙劣了,张添的大学朋友我都知道,这个请求也过于不合乎常理,但我还是去了,我有些好奇她想跟我说什么。”
“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吃到中途,她突然放下筷子,捂着脸哭起来”
“我那时都想好她要说什么了。”何漱玉眉目低垂,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笑了下,“我是写小说的嘛,什么狗血剧情都写过,我当时下意识觉得她要说自己怀孕,希望我和张添离婚,结果是我误会了。”
“那时向南枝跟我说了自己的身份,她说她是张添的情妇,说她每天做梦都会梦到她父母对她的责骂,骂她毁了别人的家庭。她哭得特别难过,哭得我都要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