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6月11日,7:00—9:00,然衣在认真学习,没有小动作。」
「9:00—9:03,喝了杯水,时间有些长了。」
「9:03—11:50,认真学习,没有小动作。」
「12:30—15:50,认真学习,没有小动作。」
「15:50—16:00,做了眼保健操。」
「16:00—18:00,认真学习,没有小动作。」
「还算可以,然衣今天没有回过头,真乖。」
一个母亲在门外扒着门缝,偷偷监视了女儿一整天。
她不曾想过女儿转过头看到一个监视者该如何恐惧,她只惦记着女儿学了一天的习,专心致志,没有小动作,连头都没有回过。
到底是别人家的家务事,王织花那时候除了觉得陈凝有点毛病外也没细想,或者说,懒得细想。陈然衣对她而言只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女孩,觉得她乖就塞点零食,发现她过得难受也不会多嘴。
王织花自我定义很清晰,她爱八卦是爱听八卦,只听,不爱管,管了容易摊到事儿。
说完了话,王织花搓了搓胳膊,“这事儿陈凝应该记得清,你就跟她说,然后让她给她那帮死亲戚都托个梦,最好给法官再托个!自杀还想从我这儿讹钱,应该是我去找她娘家要钱!”
“对,应该是我去要钱,装修费和那啥…名誉损失费?我明儿个就要去!”
说了这么久,王织花的烟也快抽完了,她抖掉烟灰,把烟蒂扔地上踩灭了,“要我说啊,然衣那小姑娘喝农药的时候,指不定知道那饮料瓶里就是农药呢。”
“摊着这么个妈,倒霉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