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她即将陷入深眠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手心有点痒。
很轻微的痒。
虞人晚起初并不在意,但那种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她的手心划来划去,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没有人,是一个红色的木制衣柜。
她平日里喜欢把手搭在床边睡,所以这会儿她的睡姿已经从刚入睡时的正对着姜厌,变成了背对。
虞人晚掀开被子,借着手机光看了眼自己的手心。
上面有几道红痕,像是被人抓了好几下。
凌晨苏醒,她这会儿还有些不太清醒,于是把手又慢慢摆回了刚才的姿势——她把胳膊搭在床沿时,手心是朝下的。
所以是有人在下方挠的。
虞人晚迟钝地弯下腰去看床底,床下黑漆漆一片,宛如铺开的浓墨,没有一丝光亮,她猛地打了个寒颤,脑子瞬间清醒了。
虞人晚连忙从地板上爬起来,决定不自己吓自己。
但醒都醒了,她决定去上个厕所再睡觉,她走出卧室,进了大门旁边的卫生间。
厕所的镜子旁有个小灯,她打开了这盏,昏黄的灯光照在镜子上,映出她漆黑的瞳孔和毫无血色的唇色。
上完厕所,虞人晚到洗漱台前洗手,她凑近镜子抿了抿嘴唇,希望让它更有颜色一些。她唇色天生如此,在过黑的发色与瞳色的衬托下,惨淡的唇色看起来十分营养不良。
但随着与镜子距离的拉近,虞人晚忽然发现自己的右脸上好像多了一颗痣,很小很不明显的一颗痣。
什么时候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