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尚爷爷又来让我帮他洗裤子了,我不想洗他就站在我的家门口不走,我每次透过猫眼都可以看见他,我真的好害怕。我知道是我太敏感了,爷爷只是关心我,但他总爱跟在我的身后,他有时候还会突然抱我,我一叫他就捂着我的嘴,说我这样太丢人了,我知道自己很丢人,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昨天许奶奶看见尚爷爷抱我了,我那时候特别庆幸,但许奶奶一来就开始打我,她说我每天都在勾引人,我告诉她我只想回家,是尚爷爷不让我回家,她就骂我是只癞蛤蟆,说我又胖又丑,要不是我总找尚爷爷他才不会来找我。”
“不是这样的姑姑,我知道许奶奶年轻时候一定很漂亮,我也知道自己又黑又胖,跑步的时候总会被同学们笑,但我没有勾引人,我这么丑勾引不到人的。”
“姑姑您能不能来学校一趟啊?”
“当然不来也没有关系,我知道您很忙,祝姑姑可以发大财。”
三封信全部看完了,姜厌把这些信重新放回信封。
既然这三封信全在这里,那答案实在很明显。
——陆婧荣没有等到她姑姑的帮助。
因为父母双亡,陆婧荣长期独居在旧厂房中,她被二楼的尚德民当作软柿子长期肆意猥亵,许金花放纵了丈夫的行为,并且把所有错误都归在陆婧荣身上。
期间陆婧荣也曾数次向她的姑姑求救,但她的姑姑不声不响搬了家,只是每个月给她打五百块钱。
姜厌掀了掀唇角。
她翻看起另一个牛皮信封里的东西。
这是一张表格,表格上用圆珠笔写满了时间,从2012年到2014年不等,每个时间都精确到几日几刻。
因为整张表只有时间,没有任何中文文字,所以姜厌得不出准确结论。
只能暂时把它当作一份猥亵记录。
收好两份文件后,姜厌起身在客厅走了走,沈欢欢她们也快回来了,她百无聊赖下准备去网上碰一下运气,所以滑开了手机,在搜索框中输入了“陆婧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