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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孟向江也必须死。”

她飞快说起后面的事情:“三年前,很巧合的情况下我遇到了黄鼠狼讨封,后来我问过它为什么找我,它说我半生坎坷命运多舛,大概是不想再体验这种人生了,所以很愿意把来世为人的机会让给它。”

“它说对了。”

孟恨水说,“我不仅把来世为人的机会让给它,还让了更多的东西,我大概有很多很多辈子都不可以再成为人了,我所有世的福运与机缘足以让它修炼成道,而它必须去尽力满足我的愿望。”

“于是我用三年为孟昭林设计了一个只属于他的陷阱,那些因床垫而死的老人身上都有命案,我手里有他们犯过错的证据,无论是尚德民猥亵陆婧荣致其崩溃跳楼,还是李荣海拒绝赔偿致陆家夫妻自杀,他们都背着人命。”

“婧荣妹妹我以前见过,”孟恨水轻声形容道,“她喜欢扎麻花辫,有些土气,但性格特别乖,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我以前性格孤僻,和她不太熟,但我还记得她在我过生日时突然拉过我的手,给我唱生日快乐歌。”

“那真是很奇妙的一种体验。你能想象吗,你以为根本不熟的人,她记得你的生日,会给你准备惊喜,会很认真地给你唱歌。”

“但是她也死了。”

“我生命里遇到过很多很宝贵的女孩子,她们都被这个世界推搡着走向死亡。”

“我为她们报仇,也为自己报仇。”

“现在时间到了,该死的人就剩下一个,一会儿我会实名举报孟昭林,有了这次床垫案的证据,再加上我对二月桥案的重新陈词,警局应该会重启八一七案与二月桥案。”

“我想着孟昭林或许还是不会死,但最起码可以蹲很多年的牢,他已经不年轻了,现在的结果虽然和我的初衷不一样,但也姑且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