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东岸资产无数,国难当头捐出半数家产,一生致力于兴建乡间小学,接过的是周夏花的殷切盼望。
听到沈欢欢的话,周夏花似乎有些许怀念,但这种怀念很快被悲伤取代。
她环视了一圈濒临崩塌的能量场,视线落在那些草棚上。
草棚里是人头鸡羊,是发出哞哞叫的人,他们已经全部死亡。
这个能量场里死过二十多个人。
二十多个家庭因她痛苦。
蓝霖垂下眸,什么都没说。
薄荷糖和张渡也什么都没说。
宜良死在这里,他们无法为死者原谅。
“我一生都只想救人。”周夏花说。
但这就是能量场的可恶,抹掉记忆,放大所有欲望,把善意淹没。
“我会烟消云散吗?”
“就是那种下辈子都没有的烟消云散?”
能量场倾灭前,周夏花问几人。
沈欢欢迟疑片刻,轻点了下头。
但想象中的崩溃绝望并没有出现。
周夏花反而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太好了。”
周夏花说:“我要去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