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彻夜不睡觉,在我们的家里走来走去,我经常在起夜时发现卧室的门大开,她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一动不动,或者钻进厨房的橱柜里,这时候她还是安静的,我也积极帮她走出来,但事情并没有好转。”
“小梅逐渐变得暴躁易怒,她喜欢藏在暗处,用她那双剔透漂亮的眼睛窥视着我,然后趁我不备突然攻击我。”
“我知道小梅怨恨我,如果不是我那天非要带她去散风她也不会早产,但是这日子我真的要过不下去了。”
男人眼窝深陷,眼下的黑眼圈让他显得格外疲惫,他仰头把手里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很是崩溃地说道:“她不仅会攻击我,还会攻击来到这所房子的每一个人,她的攻击性实在太强了,不论是我的父母还是我的同事,甚至是她的至交好友,通通被她抓咬出血淋淋的伤口,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来我们家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妻子疯了,我的工作和社交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姜厌瞥了男人一眼,并没有说话。
“哦对了,这是我上周受的伤,”男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提起了自己的裤腿。
众人寻着他的视线看去,脸上表情都或多或少地凝重起来。
男人瘦弱的双腿上布满疤痕,有磕伤有烫伤,青青紫紫一片,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让人惊恐的是他腿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一排一排的牙印遍布满他的双腿。
最严重的是右腿,此时男人的右腿上缠满了厚厚的纱布,白布上隐约可见干涸的血迹。
“上周五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自从妻子疯后我对回家这件事就变得极为抵触,我想把妻子送去精神病院,但小梅的父母不让,他们总有办法让我听话,所以我只能回家。”
男人说:“那天我草草收拾完杂乱肮脏的家,瘫坐在沙发上,我真的太需要休息了,我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妻子不在一楼,我该死地放松了警惕,我想着我只休息五分钟,五分钟总可以吧,但我睡过了头,我是被痛醒的!”
“小梅当时把我捆在沙发上,她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东西在我脖子上一圈一圈地绕,我快要被那东西的血腥味熏死过去,终于缠完了,小梅端过来一个大铁盆,把里面的肉一勺一勺地喂给我,我每反抗一次她就会用指甲划破我的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