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叙语没有回这句话,只是问他:“你还记得五年前吗?”
方老爷的眼里闪过困惑的神色。
方叙语自言自语道:“那年除夕我发烧,烧得神智不清,你怕大夫来得晚,背着我就往药房跑,急得话都说不清楚,只能不停掐手心。”
“那天你好像哭了。”
方老爷嗬嗬笑出声,他对方叙语的感性不屑一顾,他深知今天逃不过一劫,于是故意恶心方叙语道:“只要你活着就好。”
“你只喝了一口,你不会死的,只要你活着就会有孩子,那个孩子身上也有我的血,我们方家就不算绝后!”
方叙语不再说话。
他平静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眼里的情绪很悲伤。
片刻,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我在三年前就结扎了啊。”
方老爷瞬间瞪大眼睛。
因为他把一杯咖啡都喝完了,所以现在副作用上来得很快,他的嘴角缓缓流出鲜血,身体止不住地哆嗦,他愤怒地指着方叙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分钟后,他摇摇晃晃地努力站起身,拿起手边的咖啡壶,把剩余的咖啡全部泼在方叙语的脸上。
“砰!”
咖啡壶坠落于地,满地都是碎片。
花粉可以吸食,可以溶于水,如今泼在方叙语的脸上,流进他的鼻腔和嘴角。
方叙语闭上了眼睛。
萧丛也急忙就要上前,但奚决云拉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