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不是为国事担忧。”
他试探地问道。
陈熙鹤的心思是真的细腻,何清浮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笑着摇摇头:“最近太累了。”
“好像什么东西都能让我担忧。”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跟大家道别:“边疆最近冲突不断,我还有奏折没看完,就先走了。”
小女孩摆了摆手。
何清浮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离开了地宫。
回到寝殿后,她坐在床上,殿外的月色照进门窗,何清浮孤零零地靠着床,一动不动,片刻,她露出一抹很苦涩的笑。
【哪里有化形呢。】
冰凉的月色下,她伏于桌案,把自己的思绪陈列在纸上。
【等到下个傍晚,姜国会连降三天暴雨,天雷劈向镇国寺,一夜之间草木荣枯,台阶上的小草冒出新芽,满树桃花都枯败。】
【没有春末,等不到春末了啊。】
姜厌把手里的日记本放在一侧。
因为在墓室里待的时间太久,她许多的记忆都模糊了,不过这段记忆是她为数不多比较深刻的一段。
如今她翻阅着何清浮的日记,这段记忆再次浮现,从本来就很清晰变得更为清明。
她也终于明白那些奇怪的神情都代表了什么,还有那些想说却未说的话。
想了会儿后,姜厌顺着文字往下看去。
那夜的何清浮很后悔。
【不该把桃桃带给厌厌认识的。】
她在日记里写道:【一年前我曾想过这件事,那时的我不知道是让厌厌不曾有朋友好,还是有了朋友却失去好。】
【她当时很想有朋友,于是我的思绪便偏向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