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咳血了,除了棹君没人看见。”
姚史安平静地诉说起自己的身体状况,分析着自己的死期:
“应该就在这两个月了,虽然很想装作不知道,但我的确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我怕自己的死会让军心乱,毕竟我很强,他们又跟了我许久。”
“这两个月,我会多让副将带兵,让她多与将士们相处,多受点伤出点血,这样她以后才会不那么累。”
信到这里就完了。
没有要求什么,也没有告别。
姚史安清楚地知道姜赤溪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没有故作轻松,而是把自己的真实心态全部表达出来。
姜赤溪弯下腰,将这封信锁进木箱子里。
二十厘米高的木箱中,全是压得紧实的信。
做完这一切,她缓缓直起身。
姜赤溪的眼里没有悲戚,只有感慨。
几分钟后,她拿起桌子上的顾棹君的信,坐在窗边看。
顾棹君的语气一切寻常。
她如往常一样说着自己的判断,在信里,她详细分析了对方的数条作战方案,并且按照可能性从上往下排列,在最后一条上,她着重描了一条线。
“从目前来看,两国很可能会分出两批人马,一方放出假消息,蹲守于山谷上方,引姜国入局,用弓箭困杀我们,一方从后方绕路入侵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