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则下巴懒懒一抬,指了个位置给他看,“我建的水坝。”

李润:“……挺像样的。”

他无语搓眉,上下打量不忙不慌的好友,“我说邢则,你还要被河狸的习性影响几天,有半个月了吧,你的水坝眼看都要竣工,水坝落成要不要搞个仪式啊?”

年前邢则难得拥有一段时间不短的假期,邢母无情将他征用,母子俩去了趟新|疆旅游,公园散步时恰巧撞到一只正啃树的河狸。

母子不过饶有兴味地观察半晌,邢则当天回去就暗暗感觉不妙——他被河狸的本能支配了。

当晚就非常想去修水坝。

由于邢母至今不知道儿子身体有异,不想让她担心,邢则拼命控制。

旅游回来之后,这股本能便抑制不住,尤其是今天,跟好友李润约饭途中,经过护城河边的时候,邢则没能抗住身体内汹涌的冲动,当着李润的面,走下堤坝,潜入河水当中。

李润无奈摇头,“你这毛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

邢则已经不抱希望。

从少年时期开始,他便被这个问题困扰,但凡是接近什么动物,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们的习性操控。

规律至今都没能搞清楚。

长年累月下来,邢则早已习惯。

李润开车,邢则一早就有准备,在后座将湿衣服换下来。

“车不好停,我把你放在小区门口,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不会又偷偷跑回去给你的水坝收尾?”李润看了眼后视镜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