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柔和,心境也变矫揉,辛怡追忆起曾经:“小时候我妈妈带我去报兴趣班,因为我?妈妈是搞音乐出身,希望我?子承母业,从出生起便开始为我的从艺之路做规划,那时候我?也就六七岁吧,她给我报了个声乐班,上了半个月课,结果……”

辛怡话音突地一顿。

邢则奇怪地抬眸看她,见辛怡神思恍惚,似沉湎与负面情绪,眉心隆起疙瘩。

邢则轻声问询:“怎么了?”

辛怡回神,惶然?摇头,“没?事。”

邢则细心观察她,“结果呢,怎么不说了?”

辛怡挑起碗中的饭粒,谈兴锐减,“被退回来了呗,老师说我?没?天?分。”

说罢,她闷声吃饭。

邢则虽然?费解,见她兴致不佳,只得按下寻根究底的心思。

吃过饭碗,邢则照例包揽善后清扫工作。

辛怡坐在餐桌上,左手撑住下?巴,堂而皇之盯着邢则背影,陷入思绪。

与邢则相处日久,她的内心正在朝他靠近,甚至不自觉间讲起闭口不愿意谈的曾经,而这种熟稔是无意识的,自然?流露。

昔时,她用封闭寡言武装自己,缩在硬壳当中,一次次的失望与不甘心转化?为增厚这层保护的钙化物,内在的软柔无人可知。

可如今,她居然自行敞开硬壳,袒露内里。

这太危险了,如果是在凶险的自然?界,对?方怀揣恶意,结局很可能会是一场残忍至极的生死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