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邢则做出更离谱的事情,而自己不在,没人能?帮他遮掩,一整日,辛怡寸步不离守在他身侧,紧盯他一举一动,稍有异状,及时暗中?提醒。
下?班后?,辛怡心力交瘁。
她以为早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够离谱,没想到离谱的还在晚上。
饭后?散步遛狗,辛怡负责照管甲胄,给它铲屎,扔完垃圾回来?,到处找不到邢则。
辛怡还奇怪,人明明刚刚还在那里,他那么高,不可?能?看不到。
日影西斜时,浓黑悄然无息,滂沛汹溶,潮水般漫过周身四围。微茫流乱,扭曲了视野,所视范围内如同水下?视物般失真。
辛怡搓了搓胳膊,东张西望,小花园栽植了不少树木,到处都是乱扎扎的黑影,落在身上,怪怵人的。
她蹲身抱住甲胄,温语诱哄:“甲胄,你主人丢了,快去闻一闻,找回来?有赏,一把鸭肉干。”
甲胄嘴筒子乱拱,凑到不知名草叶前,被刺激地打了个喷嚏,头直接甩成个滚筒洗衣机。
辛怡皱眉:“不满意啊,那两把?”
头顶,忽而传来一声很轻的笑。
辛怡惊疑抬头,与树上的邢则四目相对。
“……”
邢则倚靠主干,大长腿架在分枝上,支起的膝盖上垫着手腕——姿态极其懒慢惬意。
他正?远眺楼群,欣赏夹缝间的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