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怡想了想,没问原因,而是走?过去,一一将带来的早餐排到桌面上。
“昨晚你就没吃多少,我猜你忙了一晚上,也顾不上吃饭,特意多带一些。”
见邢则反应迟钝,辛怡不客气地托起他的手,将一盒热牛奶拍进掌心,命令:“尽量都吃掉。”
分好餐具,辛怡拖了张椅子过来,陪他一起吃。
邢则低头嗯了声,挟了一块鸡蛋饼,“昨晚那只中暑的英斗没救过来。”
辛怡悄悄关注他,没插话。
邢则吃相依旧养眼,比起平时,进食速度明?显放慢,咀嚼时,腮帮子缓慢地一动一动,眼神缥缈,陷入思考。
辛怡对他格外纵容,见他吃净碗底食物,会及时补充新的进去。
分针平稳朝前迈进,墙上时钟响起整点报时声,嘈杂声音拉回邢则思绪。
他叹口气,“那只英斗的男主人跟女主人吵架闹分手,都不想要它,男主人一气之下?把它锁车里,昨天最高温度虽然不到三十度,可?车内闷热,加上缺氧,还是被路过行人发现?,砸窗将它救出来。降温,吸氧,利尿,肾上腺素,cpr,所有办法都用了,在它生命最后?一刻,男女主人还在外面争执不休,没人进来?看它。最后?,它离开的时候,舔了舔我的手指……”
邢则声音发堵,他撂下?筷子,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情。
头转向窗外,望着梧桐树,轻声道:“没能救活它,我觉得很对不起它,我们都对不起它。”
邢则低沉哀伤的语音犹如一支针剂,凉凉的,丝丝哀酸注入到空气中?,树叶翻动的频率逐渐放缓,拖出悠长的余韵。
辛怡深感言语匮乏,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摸了摸外套口袋,掏出山楂片,从桌子上推到邢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