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时孩子额头异常灼热的温度烫到了外公的手。
森芒当晚发起了高烧。
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明?明?灭灭的白炽灯光,输液针扎到手背上。
小朋友的眼?睛闭着,一步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体温过高让他脸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嘴唇却惨白得要命,额头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人被高烧和恹气笼罩。
唯一的生命迹象是他浅而急促的呼吸。
“还在反复地烧?”医生皱着眉头问坐在床边看护的人。
狄远赫点头,给弟弟换上新的退烧贴。
“平常不生病,一生病就来势汹汹。”医生叹了口气,吩咐护士换上新的药,“时不时就喊他起来喝水,别把身体的水分都烧干了。”
狄远赫拿起杯子,去外面接水。
二哥坐在病床的床尾,看着自己弟弟,以前精力充沛的他现?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处于飓风的风眼?中,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
他叹了口气,拿着浸湿的毛巾擦拭去弟弟脸上和手上的细汗。
“快点好起来吧。”
森芒对这些话?没有任何印象。
他感觉浑身发冷,但又感觉身体透着一股热浪,让人不停出汗。
黑暗将森芒的意识攫住,他只能在梦中独自徘徊。
嘴巴无法?说出任何话?,他变成?了彻底的哑巴,浑浑噩噩地走在几条街上,街道?上的景色几乎无法?辨认,烫人的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
很多笼子堆积在街道?两侧,扭曲地摆出一个瘆人的躯干,锈迹斑斑的铁链和屠刀是他的手臂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