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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对方态度上还保留着无法摒弃的高傲姿态,只需一丢丢怜悯,就能让曾经被欺负过的人,想要大发慈悲地宽恕对方孤傲刻薄的罪行。

这是位卑者的常态,更是人之常情,宋舞也不例外。

宋舞:“要多久?”

季骁虞故作没反应,垂眸视线向下,宋舞到冬天还穿着秀场款呢料的套装裙子。

大概仗着公司有暖风吹着,她也不嫌冷。

昨晚家庭群里季书汀发来跟设计师的合影,抱怨说秀场人多这届的设计不行,还说所有的定制款都排到明年秋冬去了。

冬天刚来不久,宋舞身上的衣服跟流行色相差甚远,明显已经不是最新款了。

没了席岳,她吃穿住仿佛都跌了好几个度。

不是拜金吗,怎么连点私房钱都没从席岳那儿骗到?

想到宋舞银行里的存款不到二十万,季骁虞暗想宋舞业务水平能力真是差劲。

宋舞发现季骁虞盯着她的衣服在神游,她往身上看了眼,没瞧出不妥的地方,“季骁虞。”

等他回神后,宋舞问:“帮你打扫卫生,要做多久。”

“不知道。”

季骁虞语气硬邦地回:“阿姨什么时候复工你什么时候走。”

宋舞:“?”这莫非又有什么陷阱。

一见宋舞犹豫,季骁虞便开始臭脸,他随意捏造了个缘由,“张嫂的儿媳生了,她要请假回去照顾孙子。”

鬼知道张嫂儿子今年才初中,正在参加会考的年纪,儿媳遥遥无期。

但真话他当然不会说,因为显而易见,宋舞心思明显朝他动摇了。

季骁虞只消有点耐性,就能得到他想听到的答案。

宋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