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跟我这身高,”季骁虞来回比了比,“被人看见都得说我大半夜不睡,在拎着一只热水壶散步。”
“……”
“你信吗。”
说完宋舞没笑,季骁虞把自己给逗笑了。
宋舞:“……”
季骁虞饶有兴味地问:“怎么,不好笑吗,你怎么不笑呢。”
宋舞低头,想季骁虞不就是借机比喻她矮吗。
但是为什么是热水壶?
片刻她重新拿起筷子,戳着面条,道:“你才是热水壶……我为什么要大半夜去找你?”
宋舞说着,又细细想了想,突然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在农村。”
等过了几秒,宋舞抬头,才发现季骁虞早已止住了不正经的样子,正撑着脸,专注而仔细地盯着她看。
宋舞笑意凝滞。
季骁虞却说:“笑啊,你该多笑一会。”
“别每次看见我都跟看见土匪一样。”
像是又回到了偶遇的那天,不说话时的宋舞气质其实也清凌凌的,这时一展笑颜的话,温柔得如同冬天路灯下飞舞的雪沫。
轻盈,脆弱。
缥缈而美好,让人想要将其保留成一幅画。
宋舞倏然意识到季骁虞是故意在哄她,所以才说了那个笑话。
不然他们之间的气氛除了僵硬,就是戒备与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