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道长：“……”

人蛇微微抬头，看谢飞的眼神也好了点：“你人还挺好的嘛！”

鹿鸣微强忍着笑，又将人蛇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摇了摇头：“那样的话，每天都会有很多很多人来盯着你哦。”

人蛇身体动了动：“……哎？”

鹿鸣微一本正经：“你的名字太独特，到时候一定会吸引很多参观者的注意。等他们知道你就是山神以后，他们就会狂热的追随你，给你拍照，给你录视频。幽魂们不太会沟通交流，而人类的话……”

鹿鸣微压低声音：“从早到晚，三百六十五天你的耳边都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人蛇：“……”

人蛇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它连连摇头，小脑袋晃得宛如拨浪鼓：“那……那还是等等，等我回头再琢磨个大众点，普通点，不会引人注意的名字吧！”

鹿鸣微笑眯眯的：“嗯，没错。”

等人蛇心有余悸的往外走，谢飞也好奇的凑上前来：“鹿大师，您怎么知道他不爱和人联系？”

鹿鸣微很是平静。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你们知道这里有个山神吗？”

谢飞摇摇头：“……不知道吧？”

鹿鸣微叹了口气：“那群幽魂里甚至还有活了几百年的，而人蛇的消息传闻却几乎没有流传过，只怕他本性就比较胆小，属于家里蹲的类型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而且见到人类的两回都是被欺骗……能喜欢长时间和人接触，才奇怪吧？”

谢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双手背在脑海，也跟着往外走：“也不知道郭老大当年为什么会取小红这个名字？”

鹿鸣微：“……嗯，我也有点好奇。”

山洞外的郭警官：“……我都听见了！”

他重新换上整齐的制服，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不过从他眉眼间还留存着的那一抹郁色，以及带着点怒意的口吻还能看出郭警官的内心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静，更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活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