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警官打断老人的话：“爸……”

他哽咽道：“我找到哥哥了……”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正当宁顺的心渐渐往下沉的时候，对面的人又开口了。他带着重重的鼻音，声音颤抖又轻微：“锦航……我没在做梦吧？你说，你说，你说你找到谁了？”

石警官抽了抽鼻子：“爸……”

他紧紧握住宁顺的手，又哭又笑：“我找到我哥了！我找到您的大儿子了！”

对面的声音骤然变成了嚎啕声。

不多时另外人的声音也在电话那头响起：“老头子？老头子你是怎么了？”

“老太婆……锦航找到锦程了！”

“他找到锦程了啊——”

“他找到锦程了啊啊啊……”

“真的……锦程找到了？”

“锦航……锦程在哪里？他在不在你身边？”女人颤着声音，听上去小心翼翼的。

石警官连连应声：“在，在，在的。”

他将手机塞到宁顺的手里，用眼神鼓励着宁顺：“试试看……试试看。”

宁顺拿着手机，嘴唇颤抖。

秦天愿的小手紧紧握成拳头，看着窝囊的男友那是一脚踹：“快点说话啊！”

宁顺嗷的一声，而后定了定神。

他紧紧握着手机，红着眼圈喊道：“……妈？”

对面只剩下抽泣声。

良久电话那头的人才回过神来：“锦程……你在哪里？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宁顺，或者说石锦程抽了抽鼻子。

他张了张嘴，最终挤出话来：“挺好的……我，我还谈了女朋友，就是我女朋友一家帮我找到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