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景深的视线后,程居延转头看过来,顺手关上窗户,低声道:“没事,睡吧。”
骨佩源源不断地泛起温热,四肢百骸渐渐摆脱僵冷,景深昏沉地闭上眼,重新陷入沉睡。
这一次,他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清晨,景深被闹钟吵醒。
他起身拉开窗帘,窗户关的很严实。
抬眼朝外看去,风平浪静,天色蒙蒙亮,已经有早起的居民上街买早餐,一派平和。
景深转身去洗漱,换好衣服,把东西都收整好放进背包。
反锁的门关的好好的,他打开门锁,走出房门。
隔壁的房门还关着,景深走过去敲了敲。
等了一分钟,他又敲了敲。
里面终于传出动静,几秒钟后,房门打开,程居延穿着一身黑色绸缎面料的睡衣,单手撑在门框上,垂眼看向景深,带着刚睡醒的懒散。
“程先生,咱们快出发了。”景深温声道。
程居延“嗯”了一声,转头进了卫生间。
景深迟疑了下,大声道:“程先生,要我帮你收拾东西吗?”
程居延含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头,含糊道:“麻烦了。”
“不麻烦。”景深走进屋,把能看得见的东西都装进了程居延的背包,动作自然流畅,只在看到垃圾桶里带着血迹的湿巾时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