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顾连洲低眸,“看前面。”
温意眨了眨眼,听话地朝前方看。
南熹站在海边欢呼,长发被风自由吹起。
天与云与海一际,半轮红日慢慢破海而出,象征着希望的熹光慢慢遍布海面。
温意觉得那光也一路铺陈到了自己心里。
她掌心握成了个拳,头脑热度上升,轻轻拽了拽身边顾连洲的衣角。
他如愿侧过头来。
坐车的时候,温意耳朵里一直塞着耳机,连接着顾连洲送给她的随身听,她睡醒之后按了暂停键,耳机一直没来得及摘下来。
现在一握拳,指腹不小心碰到屏幕,放到一半的歌重新被歌手唱起来,低哑缠绵的曲调泄进温意的耳朵。
是一首很老很经典的粤语歌,她反复播放过很多遍。杨千嬅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哀婉,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赐我他的吻,
如怜悯罪人。
“连洲哥,”温意越过音乐,听到自己略带紧张的声音,“你说,在日出面前许愿,有可能成功吗?”
少女的声音低低细细,素白脸颊旁垂着黑色的耳机线,顾连洲只当是小姑娘高考结束想要个什么礼物。
他抬手帮她把耳机线理好:“当然,有什么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