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有积血……气胸。”温意皱眉:“怎么回事,他吃了什么?”
“这是三天的用药,”护士递过来:“完全是按照您的医嘱来的。”
温意一目十行看过来,没发现问题,她把病人放下,吩咐输液,走出去问护工:“你们给患者吃了什么?”
护工明显也害怕,唇色都白了:“没,没吃什么啊。就是正常做的营养餐。”
温意皱眉,不过术后情况本就因人而异,老爷子又做了高强度的化疗,她疲惫地按按额头:“那就好,这几天注意点,暂时没事了。”
老太太抹抹泪:“姑娘,辛苦你了。”
温意摆摆手,脱掉白大褂下楼离开医院。
这个点地铁还没关,她本想坐地铁回去,没想到一出门看到顾连洲的车仍然停在那,他没走。
夜色寂寂,黑色车辆打着双闪,前排车窗半降,仿佛是在为她照亮路,等着她。
温意走到副驾驶,弯腰探头看进去,顾连洲半阖着眼靠在座位上,手指搭着方向盘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并没有睡着。
她轻轻扬唇,扣了扣车窗。
隐匿在半明半昧内的男人睁眼,看见她,笑起来,俯身过来从车内打开车门。
“结束了?”
“嗯,”温意坐进来关好车门,拉上安全带,慢吞吞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顾连洲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送佛送到西,我把人送过来,总不能不带回去吧。”
温意平时加班多,坐地铁回家的时候会靠着地铁眯一会儿,现在换到了更舒服的环境,不过一分钟她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副驾驶是皮质椅子,凉冰冰的很舒服,车窗升上,空调隔绝外界炎热,她的眼皮渐沉,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顾连洲将车停到地下车库的时候,身边人的呼吸平稳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