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温意道谢,端起杯喝了一口,门口处传来敲门声。
她放下杯,立刻起身对准备去开门的保姆说:“我去吧,您忙您的。”
温意穿着南熹给她准备的长毛粉兔子拖鞋,踢踢踏踏去开门,门一开,熟悉的阴影投落,她敏感地嗅到一丝血腥气。
顾连洲靠着门边的墙,腿边是一个小行李箱,闭着眼,听见开门声睁开眼,低眸便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波动。
“温意。”他喊她的名字,嗓音低哑,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飞行的缘故。
“嗯。”温意应了一声,视线缓慢地从顾连洲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扫过,把门完全打开让他进来。
“连洲回来了吗?”南琼的声音从厨房远远传过来。
“妈。”顾连洲推着行李箱进门,懒散地回了一声。
温意关上门,转身看着男人上楼的背影,眸光动了动,突然快步上前,在他身形轻晃的时候即使扶住他。
柔软温暖的触感从手臂处传来,顾连洲侧眸,视线里是温意轻轻皱起的眉头,他没说话,任由她扶着他上楼。
卧室门关上,顾连洲浑身瞬间松懈下来,温意扶着他坐到沙发上:“伤口还没恢复吗?”
顾连洲很轻地蹙了下眉又松开,解释:“飞机上遇到一个情绪激动要跳机的。”
后面的不用再说了。
温意盯他两三秒,语气不算好地说:“衣服脱了。”
“……?”顾连洲微愣。
温意后知后觉这句话的歧义,耳朵腾得变红,别过头:“我要检查你的伤口。”
顾连洲指腹无声地摩挲两下,抬手脱掉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