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步步后退,顾连洲却步步跟上。
当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说话,她不知道要怎么控制自己。
但是要她现在放下所有的心结和顾连洲在一起,她好像也做不到。
仿佛有名为前进和后退的摆钟始终在左右摇摆,驱使着她挣扎难逃。
她不清楚。
温意睫毛颤抖,捂着自己的心口,缓缓吐出一口气。
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她头一次生出无法掌控的无力和茫然之感。
晚上喷了云南白药的镇痛剂喷雾,脚踝处疼痛几乎消失,然而晚上,温意睡得还是不太好。
和顾连洲相识以来的点滴串成梦境,在她脑海里反反复复播放了一晚上,梦境的最后,她又梦到了妈妈,妈妈还是那么温柔漂亮的样子,她走过去,手足无措地问妈妈该怎么办。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梦境在这里断裂结束,温意睁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显示7:20,正是她平时上班时要起床的时间点。
生物钟一旦养成,醒来便再难入睡。
温意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昨晚喷过药,经过一夜,脚踝已经可以慢慢活动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拿过床头的药又喷了几下,去厨房给自己简单准备早餐。
昨天顾连洲说让她把要买东西的清单发给他,温意并没有想要真的麻烦他,还是打算自己去一趟。
因为不上班,所以她慢腾腾地收拾着,洗漱的时候看到顾连洲发来信息,问她醒了吗?
温意含着牙刷回他信息:【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