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舔舔唇角的水,没再说话。
二人吃完饭后,把碗筷都丢进洗碗机,而后一起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影。
天色将黑,薛幼仪要回家,温意穿上外套下楼送她。
“你能走路吗?”薛幼仪在门口换鞋,“别送了。”
“能,我也想下楼走走,一天没出门了。”
“好。”薛幼仪伸出手,来挽着温意。
温意把薛幼仪送到楼下,她开车过来的,降下车窗和温意挥手道别。
时至盛春,晚间的风轻柔舒适,温意在小区里散步。小区的绿化好,有一片环形人工湖,在夜晚波光粼粼,周围花圃绿植修建整齐,像一个小型的公园。
温意慢腾腾地转了一圈,路上遇到了不少手挽手出来散步的夫妻。
她走累了,随意在一个方形花圃旁坐下,仰头出神地看着月亮。
难得有这样完全放空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想,只是大脑空空享受着春风。
这片花圃一侧邻近主干道,偶尔经过一辆车,小区限速且禁止鸣笛,所以那些车也都开得很安静。
忽然有一束车灯,由远及近,停在温意面前,她慢半拍地收回视线看过去,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宽肩长腿,五官正得不像话。
直到那人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怎么自己坐在这?”
温意回神,缓慢地眨了下眼。
她还穿着上午的连帽灰色卫衣,外面随意罩着件绿色夹克,黑色长发柔顺披散,顾连洲远远便看见她坐在花圃的大理石边缘,牛仔裤包裹着的一双腿又细又长,一晃一晃像涉世未深的女学生。
“出来散步啊。”她歪歪头,笑着说,双眸清澈。
顾连洲被这笑晃得片刻失神,很快想起来:“你脚踝不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