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下去,崩溃的还是她自己。
温意干脆利索地挂掉了电话,给手机充上电,刚准备平复平复心情去洗澡的时候,门铃声忽然在整个客厅外回荡。
趿上拖鞋,温意捋顺自己的呼吸去开门。
谁知来人正是导致她心绪不稳的源头。
顾连洲站在门外,仍旧是那身黑色的家居服,领口和衣角有些微的褶皱,是刚才吻她时留下的痕迹。
温意视线划过男人的唇,垂下眼,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怎么了?”
“你东西掉了。”顾连洲看到她小兔子一样的反应,忍住笑,摊开手。
他掌心是一枚银色蝴蝶耳钉,温意摸摸自己的左耳,不知何时那耳钉从她耳朵上脱落。
“谢谢。”她的客气显得格外异样,伸手去抓。
指尖刚碰到那枚耳钉,男人的掌心陡然合拢,他稍一用力,温意身姿不稳,差点跌进他的怀里。
顾连洲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捻她的耳垂,将那枚耳钉戴上去。
蝴蝶在她浅红的耳垂之上,仿佛停留于花瓣之上,展翅欲飞。
“好看。”他轻声夸。
温意摸摸自己的耳朵,睫毛微敛,耳垂越来越烧。
她没法全然忘记刚才的事,所以面对顾连洲时,总是有些不自然。
顾连洲好似看透了她的心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弯腰平视她的眼睛。
他的注视好像有种魔力,让温意矛盾地处于心动和沉静之中。
“别怕。”他眼眸中浮着很温柔的光,嗓音浅淡抚慰,“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