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拉开楚究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胳膊规规矩矩交叠在桌上,腰杆子挺得笔直,像个乖巧听课的学生,只是这个学生笑得有点意味不明。
楚究也放下手中的活,十指相交,手肘撑着桌沿,姿势随意,似个耐心倾听学生疑问的老师,只是这个老师神情有点玩味戏谑。
郁南挑了下眉,“董事长知识渊博,想必听过一句话。”
楚究:“洗耳恭听。”
郁南得逞一笑:“我的孩子一定是我的孩子,你的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孩子。”
郁南说完,挑衅地抬起下巴,安静地看着楚究,终于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愠怒。
男人奇怪的占有欲就像狗狗撒尿一样,以为撒了尿的地盘就是自己的了,不管这地儿是否喜欢,但就必须占着。
每次一激,总是会急得跳脚,真是屡试不爽。
但楚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气急败坏,而是云淡风轻笑了笑,情绪稳定得跟偷偷喝过中药调理过身体一般,这倒是把郁南整不会了。
楚究想了想,很淡定地点了下头:“是这么个道理。”
郁南皮笑肉不笑道:“所以,孩子的事跟你无关,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接下来,就该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楚究玩味地看着他,郁南故作深沉老城地回视。
楚究嗤了声 :“你怎么不装深情了?”
郁南才回过神,自己的深情人设掉了一地,更没料到楚究会直接拆穿他,但卸下伪装之后整个人轻松许多,僵硬半秒钟之后语气也软了下来,“深情并不是装,而是我看开了,放下了,豁达了,决定忘了你。”
楚究:“……”
为了增加点可信力,郁南解释道:“我得了贵人点拨,你母亲也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我想想也有道理,咱俩也算特别太合适,为了不困扰你,为了不折磨我,我决定,要拿的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