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不过想想也是,说了会消失的人突然出现,以他当年对我的厌恶,现在一定是怕了我了,这么一想,我觉得我也挺厉害的,至少让秦浪这么深刻地记住我了。
那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秦浪明白,我是真的放弃他了。
眼前的秦浪已经重影了,我暗道不好。
在大脑发给我最后一串红色警告的时候,我唯一仅存的理智也彻底崩盘,我冲着车外的秦浪冷冷一笑,然后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口吻却像个败仗的将军:“你不必担心,今天是个意外,往后我尽量消失得更、彻、底。”
他的表情微微一怔,然后我把人狠狠一推,迅速关上车门,司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脚油门踩到底,嗖的一下就过了好几个街道。
而我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也不想知道秦浪是个什么反应。
多少应该会吓到吧,毕竟曾经在他面前乖顺听话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忤逆过他,也没说过这么锋利的话。
说狠话的是我,不舒坦的竟也是我。
安定药一点一点腐蚀我的神经,在咬着牙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倒在玄关便睡过去了。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LC
第6章 冤家路窄
一觉醒来。
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催醒的,好在今日是周末,否则作为上司迟到实在不是个好榜样。
屏幕上显示是八个未接来电,三个来自傅小瓷,五个是从家里打来的。不过停了一下,手机又开始响,我滑了一下屏幕:“喂?”鼻音重的很。
“林少爷,”兰姐的声音很恭敬,“您总算是接电话了。”
“有事?”
“是这样的,下个星期……”
要不是兰姐说,我都忘了,父亲和母亲25年银婚的纪念日到了。
婚姻真是一条难走的路,银婚其实比金婚不易,前二十五年的磨合最为艰难,他们能走到今日,靠的不是感情而是冷漠。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庆祝的宴会,而是一场包装着祝福的含义,实质上是上流社会,商界政界的往来的大型社交场合罢了,从小到大见得太多了,只有在这种场合上,我才能看到一对“恩爱非常”的夫妻。
银婚纪念日很隆重,童城该来的世家都来了,有些新锐的企业家也在场,面熟的面生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