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忍了忍,虽然秦浪像个石像一样丝毫不动,但是我推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秦浪却很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逼近我,迫使我仰头看他,眼眶里满满的情愫:“林羡,你不会忘记,明天是我生日,对不对?!”

我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不对,任由他说下去。

“明天晚上,我在「然而」等你,你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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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选择性缄默

到傅小瓷家的时候,看到小瓷比实际上好一些。他坐在自己房间里,没日没夜地写。

我顺着门缝看房间的时候,厚实的窗帘垂下来,将白天挡成黑夜。地上慢慢的废纸和揉成团的废稿,傅小瓷在电脑键盘上飞快地打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萧陶压低声音说:“他有些太沉溺剧情了。前几天,他在书里写‘我’养的金鱼被人整缸摔死的时候,那天中午我正好买了一条鱼回来,他看见鱼立刻就跑进卫生间吐了。在家里面对我的时候还算自主,说话做事还算正常,可是这几天话越来越少,也不愿意接触新鲜事情,我跟他说些时新的事情他也是跟个木头一样。”

“多久了?”我问道。

萧陶说:“快一个月了。”

“这期间他就没跟别人说过话?”

“偶尔送快递或者物业的人来还会说上几句只是神采不大好。哦,在电话里和编辑等人沟通还算正常。”

傅小瓷是病了,这种病,从前我们就知道。

高中的时候,就属傅小瓷胆子最小,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哭泣,躲在角落里。

他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不愿见人。在学校里不与同学讲话,课堂上不回答老师的问题,下课后除了做题不做任何事情,甚至一度有人以为他是哑巴或是自闭症。

后来还是我托厉星辰才知道,这世上有种病,叫做“选择性缄默症”。

傅小瓷的父亲曾经是个矿产老板,矿难出事赔了钱,一下子跌到谷底,老婆跟着别的矿老板跑了,就剩下傅小瓷一个,他便天天喝酒,喝了打打骂骂,娶了个女人,继母对傅小瓷也是动辄虐待,甚至还把他脱了衣裤吊在树上一整夜,活活就给弄成了这样。

如果不是萧陶,或许他一辈子就是这样了。

只是这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作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长时间集中精力地写作,精神也好,身体也好,都比他原先想象的要困难得多。”我看着傅小瓷的背影,对萧陶嘱托了一句,然后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