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讽刺,是命。命中注定,我输了,连做母亲的资格都输得干干净净……林羡,我承认了,你是对的,是我错了。”
另一颗原子弹落到长崎,同样的炸裂。
“你……”
“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她的眼,在这一刻,干净地像泉水一样。
我俯下身,口吻变得轻柔起来,如同一种试探:“那现在,你想见小慕吗?”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算了,不见了。没有意义,见过之后又能怎么样,我不会是他的骄傲,也不会是他希望的样子,我从头到尾,从前到后,都是丢脸。”
我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又问一遍:“你想见他吗?”
黎露顿了顿,这回有些犹豫:“我,我不该见的。不可以…”
“你想见吗?我只问你,想吗?”
良久。
她闭上了眼:“……我想。”
我终于笑了一下:“这就够了。”
她有些惊讶:“你,你愿意让我见他了?”
窗外正好有一只麻雀飞过去,我看了一眼,它用喙梳理自己的羽毛,扭扭脖子,扑哧一下又又飞走了。
我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你没发现,你已经开始不吐了吗?”
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给黎露买了一件大红裙子,是法国红酒的颜色。这种张扬的颜色和她很配,也能把她衬得很美。
做一个不大好的比方,我觉得几年前的黎露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象都是明媚而张狂的,好像天底下所有的玫瑰花都要用来渲染她的美。
当然恶毒起来也像玫瑰花的刺一样。
约好见面的那一天,是在商场的一家蛋糕店,小慕最喜欢那家的豆乳盒子。黎露在家里打扮自己,我和秦浪开车接送小慕。
有点紧张,除了小慕,他还以为我们只是带他去吃好吃的和见一个好像跟他很有关系的阿姨。
我在车后座上认真的问小慕:“真的不记得了么?你一岁之前的时候就是这个阿姨照顾你的。”
他努力地想了想,很诚恳的摇了摇头。
“那就当你和她重新认识吧。她会像我爱你一样,也疼爱你的。”
他窝在我怀里,咬着手指咯吱咯吱笑,看起来很开心。
我摸摸他的小脑袋。
秦浪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们一眼,说:“林羡,你看起来可比小慕紧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