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什么味,”沈绰在烟缸里抖了下烟灰,嘴里巧克力的苦味被烟草的涩完全替代,“不懂你怎么这么喜欢抽这个。”
裴廷约看到他眼中的笑,黑瞳里蓄着一点光,轻易让人坠入其中。
“现在尝过了,什么味?”
沈绰认真思忖了片刻,说:“怪味。”
“怪味你倒是来劲了,还挺像模像样的。”裴廷约要笑不笑的,目光一再流连过他的眼。
“学学就会了,”沈绰咬住烟,睨着他,“能有多难。”
大概抽烟是每个男人都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他学起来确实不费劲,虽然并不是很适应这个味道,却意外地感受到了刺激,那种尼古丁上头的刺激,或许和性.爱带给他的快感异曲同工,都是他在裴廷约身上才能尝到的。
他已经不再排斥,甚至有些沉溺于被这样的刺激和快感麻痹。
裴廷约顺走他的烟,深吸了一口,侧头亲了上来。
呛人烟雾在唇齿间推挤流窜,沈绰瞥见前方闪烁的摄像头,眼睫颤动,抬起的一只手圈住了裴廷约的脖子,回应他。
车子重新启动,沈绰靠着座椅已经有些困倦。
裴廷约伸手过来撸了一把他头发,被沈绰不耐烦地拍开:“专心开车。”
“赵乾今早是不是去了你们学校?”裴廷约忽然问。
“你这也知道?”沈绰都快忘了这个事,把今早的种种跟他说了一遍。
裴廷约皱了下眉:“你不用理他。”
沈绰:“没打算理他,不过他到底想干嘛?他是不是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你那晚去接我,也许被他的人看到了。”
沈绰惊讶回头。
裴廷约肯定道:“大概想走迂回路线,从你这边下手。”
“那也不至于大手笔到给我们学院捐五百万吧?”
“五百万对他来说跟普通人五百块没区别,”裴廷约说,“你别掺和这些事情就行,我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沈绰有些担心,裴廷约再本事也不过一个律师,跟赵乾那样的人对上,无异蚍蜉撼树。
“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没精力搞这些小动作。”
沈绰:“……你别做犯法的事。”
裴廷约乐道:“沈教授,我是律师。”
“你知道你是律师就行。”沈绰不放心地说。
“谢谢关心,”裴廷约问他,“你怎么不担心他把我们的关系曝光,让你丢了工作?”
沈绰后知后觉想到这事,听出裴廷约语气里的揶揄,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说:“算了吧,懒得想。”
回家已经过了十点半,裴廷约将车停进车库,沈绰先下了车,停步在院子里的路灯下站了片刻。
满地的黄叶,比清早时堆积得更厚实。
裴廷约从车库里出来,见沈绰孩子气地低头在踩地上落叶,叫了他一声:“好玩吗?”
“我早上让你叫保洁来,”沈绰不满道,“明天再不来你看着办。”
裴廷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