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回头,不再看傅清韫。

“你知道我撑不了几天了。”

傅清韫说话时气若游丝。

“我不知道。”顾时远透过车的室内镜瞥了眼傅清韫,“我还是找人把殷礼绑了送你吧。”

他知道傅清韫身体不好。

知道他咳血。

也知道他没多少日子了。

他可以想办法把殷礼绑了,但这事他做不了。

“这是我的丝帕,我不舍得留给他。”

傅清韫将丝帕塞到他的掌心,语气中透着几分恳求。

他在怨殷礼。

怨殷礼一次次的将他抛弃。

顾时远咬紧后槽牙,“你要是死了我立马就把东西送给他,我和他说你就是他的死忠粉、死舔狗,然后让他带着他的新婚妻子一起去你坟前蹦迪。”

“保证你气的都要爬出来。”

傅清韫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那得土葬才行。”

他侧身乏力的靠在车窗上,眸光烈焰的望着酒店大堂。

他的阿礼,今天一定很俊。

他想看看。

最后一眼了。

他保证。

…………

婚宴上。

殷礼站在红毯中间,何欢的父亲挽着穿着一袭婚纱的何欢从红毯外走来。

落地的白色纱裙扫过地面,众人瞬间热泪盈眶。

除了殷礼。

何欢被父亲将手交托在了殷礼手上,二人款步走到台上,主持人激情澎湃的说着证婚词时,人群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倏然倒下。

只见殷九海捂着胸口,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忽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