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殷礼这般过。
此启,整整三日。
殷礼都在花室里陪着傅清韫,不吃不喝的。
第三日的时候,彼岸花开了。
残艳的彼岸花像是淬了毒似的殷红,空气中弥散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将殷礼脸上的死气衬的更甚。
他推开了玻璃窗,窗外下了雪。
从昨夜就开始下了,银白色的雪铺了满地,也落在了他的发间。
思念如潮涌,编织在了发间,层层雪白。
“傅清韫,京城下雪了。”
殷礼握着傅清韫发凉发寒的手,虚弱的微颤着指尖。
傅清韫不答他。
窗外,晨曦的朝阳折射入窗,落在傅清韫的棺前。
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无半分生机。
“傅清韫,彼岸花花海我们见到了。”殷礼倏地笑了,胸腔都微微发颤。
“我从前说错了。”
“傅清韫,花怎么能只开一季?”
“花会重开,不同的春天来了又来。”
殷礼哭得嗓音沙哑,“傅清韫,你再看我一眼。”
傅清韫不答。
像是在惩罚他。
殷礼没再求了。
他将前些日子托姜璐璐拿的婚书取了出来。
他没念。
哽咽的声音念婚书总归难听。
他用衣衫助燃,团了火焰。
火焰烧的一米高,他将婚书丢进了火里。
殷礼的眸光被映的火红,枯冷的窗外春景瞧着也多了几分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