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厉坐在床侧,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

他不知道自己在心疼什么劲。

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说过了,不会再喜欢殷礼了。

可见他发烧,见他白头,他的心如万蚁噬心一样疼。

明明,只想羞辱他的……

身侧的殷礼被热醒,他从紧掖着的被子中徐徐探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在触到覃厉微凉的肌肤时,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傅清韫……别走。”

殷礼的嗓音中带着微弱的哭腔。

殷礼从被子中挣扎着出来,他将头贴靠在覃厉的腿侧,轻轻地用发丝蹭着覃厉的腿,“陪我……”

他说,“求你了。”

覃厉凝着眉,心烦的抽回了手。

殷礼手落来了空,啜泣声更甚。

“吵死了。”

覃厉冷声呵斥着。

皎洁的月光照在床上,殷礼的身体在被窝外缩成了小小一团,清瘦无助的微颤着。

覃厉起身将窗帘拉起,他正准备离开时听见了“咚”一声结实的倒地声。

殷礼滚到了地上。

覃厉被吓一跳,立刻跑过去摸着黑将人抱上了床。

这次殷礼攥住了覃厉的衣袍,一点一点的往怀中攥,不舍得松开。

像是个蛮不讲理的掠夺者。

“松开。”覃厉说。

殷礼不说话,只是一点点的攥着他的衣服。

覃厉所幸将浴袍脱下离去,但衣服刚脱下殷礼立刻把衣服推开了。

他不要冷冰冰的衣服。

覃厉:……

他重新穿好浴袍时,殷礼又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