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步子微顿。

他侧眸望向二楼的书房,“谢谢。”

殷礼清楚,昏迷的时间里,是覃厉照顾他、为他煎药的,将他从墓园里捡回来的……

不得不承认,他没那么讨厌覃厉了。

但他不喜欢和一位暗恋他的人待着。

何况,他们还曾有这种关系。

殷礼迈着修长的步子离开了覃家。

覃家的大门刚合上,傅清韫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少爷,人走了。”

管家恭敬道。

“嗯。”

傅清韫语气冰冷。

“您为殷少爷做了这么多事,怎么不亲自和他说这些?”

管家有些不解的望向二楼书房的傅清韫。

“不想再见了。”

傅清韫苦涩一笑,“有些话,我说与你说都一样。”

甚至说不说都一样。

殷礼很聪明。

他当然知道他的付出。

这些事一旦说的太明朗反而不好。

以后都不会见了。

最后一面也没那么重要。

………

殷礼刚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拆开。

信封上的字迹娟秀。

致旧爱殷礼:

分别七年,如今已是第八年春了……

想着相逢后,足以相配,守你平安。

但云阁未安,我只能以“失忆”与你重识。

一是害怕旧事重提时你将我忘了,显我深情相送如场笑话,再揭伤疤。

二是云阁内忧外患,为了爷爷的遗愿我必须接手云阁,情况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