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强压下怒意,半掀起眼皮看向男人。
“以后,你就跟着我。”
男人点头。
殷礼:“你叫什么?”
男人:“叶冬,冬天的冬。”
叶冬在说自己名字时,下意识的看向殷礼,似在征求他的意思。
见殷礼迟迟不说话,他又焦急道:“如果殷先生不喜欢,可以给我起个名字,什么都可以的……”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名字了。
在宋越玉眼里,他叫什么都一样。
殷礼:“你就叫叶冬,我没有宋越玉那种奇怪的癖好,你不用上赶着来讨好我,也不用怕。我只讨厌蠢货,没有暴力倾向。”
他看向叶冬的眼神复杂,有心酸、怜悯还有更多提防。
叶冬的话,有待证实。
殷礼知道,他还有别的没说。
殷礼重新望向叶冬,在他进招待室看见叶冬的第一眼,他想到的是傅清韫。
傅清韫被他买回来时,也浑身是伤,也很漂亮。
但傅清韫和叶冬不一样。
傅清韫要清冷孤傲许多,他从不迎合他。
殷礼起身,“一会秘书会来给你送衣服,你先待在这里吧。”
叶冬见殷礼走了,下意识的跟了两步。
殷礼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回头望着赤着脚的叶冬,“还有事?”
叶冬摇摇头,“殷少爷,我以后……能跟着你吗?”
殷礼在听见“殷少爷”这三个字时,眸光骤冷。
“别喊我殷少爷,你可以喊我殷先生。”
但殷少爷不行。
那是许年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