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玉哑哑的笑了。

“说实话,本来也没想着让殷文青那个蠢货撞死您的,只是想让您受点伤而已……”

“至于您爱人的离去嘛……”宋越玉轻啧一下,“也怨不得我。”

“毕竟,没有这场车祸,他也会死。”

宋越玉只手抵着下颚,语气不咸不淡,“谁让他挡着路了呢?你也是个商人,我相信您也能明白香水市场迟早会替代焚香的。”

他轻飘飘的语气,仿佛三年前失去的根本不是一条人命。

而是输了一场游戏,不痛不痒。

根本毫无悔意和愧疚可言。

殷礼咬牙切齿的吼着:“宋越玉,你他娘的是疯了吗?”

“人死不能复生。”宋越玉遗憾的叹息一下,他在殷礼的茶盏上倒满了水,茶水满的溢到了桌面上。

“节哀吧,殷总。”

宋越玉侧眸睨向叶冬,笑的恶劣。

“没有了傅清韫,我把这个东西送殷总玩还不行吗?他活还行,就是有些不识抬举。”

“呵……”

殷礼短促的笑声从胸腔里颤出。

“宋氏的地理位置一般啊……怎么?那二十亿没给宋氏换个上档次点的地方办公?”

“宋总,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最大的区别你应该很清楚吧?”

“股权变更还蛮方便的,我最近很有空。我觉得宋氏这块地……拿去做房地产挺好的。或者是我盖个私人别墅也成,地理位置虽然相对来说是差了些……”

殷礼拖长语调:“但没关系,老子钱多啊——”

话毕,他望着溢满的茶水,笑着离开了。

叶冬紧随其后。

望着远去的两道背影,宋越玉脸色愈发阴暗,胸腔里的怒意被点燃,灼到了眼底。

在殷礼离开后五分钟,宋越玉将桌上的茶具与香薰全部拂开,瓷片砸在了地上碎成几瓣,茶水在瓷砖上流开,蔓延到了宋越玉的脚底,黏下一层灰色的鞋印。

回到车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