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时雨将脑门抵在冰凉的柜门上,砰砰撞了两下!
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为什么我的脑子这么好使,只不过稍稍想一想,就什么细节都想起来了。
萧苏寒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啊?
击剑教练教新手的时候都是像他那样,把人包在怀里、手扶着手,一点点纠正手腕、手肘甚至肩膀的位置吗?
做对了需要鼓励时,也会说“学得真棒”、“好乖”吗?
除此之外,秋时雨还记得当时萧苏寒的语气、尾调,对方说话时鼻息间带出的温热气息,甚至连那条路上秋风夹着落叶的气味,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一回想起当时的画面,秋时雨的心情如同狂风暴雨过境!
最后,他甚至因为羞昏了头、怒(应该是这样没错)而丢下了萧苏寒,一个人哼哧哼哧提前跑回了宿舍,以至于跑到半路才想起自己捡的树杈子都忘记拿了……
此刻看着这根树杈子,秋时雨陷入了难以描述的凌乱,因为它的由来显而易见:
除了萧苏寒,谁又会特地把它带回来呢?
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站起身去洗漱。
但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秋时雨发现,早该起来的萧苏寒似乎没有用过洗手台。对方的洗漱用品、毛巾也都保持着前一天的模样。
除此之外,萧苏寒的床帘和床铺更是纹丝未动!
秋时雨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在宿舍。更大的可能,是将自己送回来、等着彻底睡着之后,萧苏寒再悄悄离开赶回队里……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秋时雨默默吃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