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去上班了,该走了。主任刚才发微信问我来着。那两个糟心的同事据说被举报到纪委那里去了......”
该解决的事都已经尘埃落定,生活应该回归正常的轨道。
孟恪说:“什么事都不影响你上班。”推断的语气。
李羡单手撑在一侧,俯身去拉另一侧的把手,将行李箱阖上,“你也很少休息啊。”
除了前段时间。
“不过我们追求的东西可能不一样。你追求的是完美?我只得觉得自己应该努力......归根结底都要追求名利。”她思考片刻,喃喃道:“也许我们都是被物质社会异化的人类。”
孟恪笑。他以为她乐此不疲的,是向生命证明自己的价值,没想到她这么轻松地换了个角
度看待自己的事业。
李羡俯身时露出半截白腻的腰,随箱子被阖起,白腻消失在鸢尾蓝的毛衣衣摆下。
“几点的飞机?”
“三点四十,比你晚一个小时。”
“对了。”李羡将行李箱扶起来,撑手起身,“我还没问,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什么?”孟恪抬眼看她。
她指向窗外,“这些花,这个影展,还有这次求婚。”
她刚才问过方黎山才知道,这个展原本不开在这里,主办方各个区的申影影城,但因为各方面原因,这些场地全部告吹,准备一年多的活动被迫中断,后来才转到星怀电影宫。
“上个月主办方跟星怀联系,刚好我在申城,干,顺便敲定了。这些花提前两天有人安排。至于求婚么,刚好是你喜欢的展,也有你喜欢的烟花表演,应该没有比此刻更合适的机会了。”
李羡一手环在腰侧,另只手拄着脸颊,想了想,“那就是你生日之后吧......戒指呢?”
贴着脸颊的手指抬起落下,宝石光芒微闪。
“戒指是半年前定做的。”
“半年前?那时候怎么知道现在什么样。难道我们不复合的话,这戒指就送别的女人了?”她故意要这么问。
孟恪似笑非笑地掀开眼皮看她,“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喂。”李羡不满地躬身靠近他,话里有些威胁的意思。
孟恪抬手预备拽她过来,没注意身边有瓶饮料,手背撞得塑料瓶翻泼,洒了满地,溅起的水花迅速洇进裤脚。
李羡一愣,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恰好躲过一劫,连拖鞋都没有沾湿,旋即生笑,“这叫自食恶果啦。”
臀侧挨了一巴掌。
她阖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