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羡羡。这件事的错误与你无关。”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李羡再次发问。
眼角尚未干涸的泪痕,泛红的眼眶,落地灯照得鸦睫底下的眸光成蜂蜜色,潋滟不止。
孟恪眸色沉黯,略一颔首。
李羡吸了吸鼻子,蜷腿,膝盖贴住他的手臂,蹭一蹭胸膛。
下一秒就被按下。
孟恪将手掌按在她肋骨处,掌缘恰好抵着肋骨缝隙。
不需要施力就会带来痛觉,心脏跟着胀痛,像被木头的切割横截面挤压,这样明晰的痛觉,她蹙眉,不自觉启唇,却没有说一个字。
紧绷的身体太敏|感,指腹擦过膝窝都要浑身发紧,小腿伸直,踢到什么,灯光摇晃。
按在身上的力道消失。
李羡好似竭泽的鱼,忽然得以喘息,胸口起伏。
孟恪定了定,深黯眸色逐渐恢复清明。
李羡平复呼吸,抬眸,朝他投去疑惑目光。
“这里不合适。”孟恪扶肩将她捞起来,嗓音低哑,似暗燃的烟丝灰烬。
刚才确也是他先失去理智。
李羡重新坐起身,身下一阵热涌,恍然一怔,脸颊发烫。
岂止是时间地点不合适。
她的经期甚至都没结束。
灯光拉长沉默的影子,呼吸声交缠片刻。
孟恪沉了口气,捡起落在身侧钉在一起的几页纸,递给她,起身时绕去沙发一侧勾了什么过来。
李羡蜷腿窝在沙发上,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要去找鞋。
一只手掌拎住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