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恪闲庭信步,跟在她身侧,“他年轻时常住港城,后来因为权家,才定居这里。”
“怪不得。”李羡扭头看他,明亮灯光下淡琥珀的瞳仁清透,“他身上没有什么京城的痕迹,你身上也没有。”
孟恪笑了,“京城应该给人留下什么痕迹?”
李羡偏头想了想,“松弛,自在,排场,皇城根儿下四平八稳的情趣。”
她与孟世坤相处得不多,不太了解。
但孟恪,她知道。
他是生于老钱、长于新钱的精英主义实干家。
唯有趾高气昂、头角峥嵘的都市与之匹配。
从旋转楼梯拾级而上。
楼上与底下的装修风格大差不差。
书房是开放式设计,就在最后一级楼梯正对的平台。
主卧是个套间,洗手间和衣帽间的装修都有些年代感,但意外地干净,看来时常有人过来打扫。
“我们住这里吗?还是去别的房间。你以前住哪间?”李羡倚靠衣帽间的门框,两腿一曲一伸,闲散站着,仰头看他。
孟恪掀了掀眼皮,“就住这里么?还有几套你还没见过。”
“这套不可以住吗?”
“太久不住人了,恐怕什么都缺。得先叫人收拾出来。”
其他几套都是新的,孟恪这次离京前吩咐人打理过,只有这一套,偶然混进去,实际坐落在时光废墟里。
“那你秘书一起发给我了嘛。我以为可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