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报复吗?
报复十年前柯墨对自己的伤害,报复十年来那块留在心口永远抹除不掉的伤疤,报复十年后他还是那么决绝,以专利为交换条件,逼迫自己做出一个又一个艰难的决定。
还是逃避?
逃避柯墨那天晚上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逃避他眼神里的愧疚和关心,逃避在那些看似恶作剧的玩笑和挑逗中,隐藏着一丝真心的万分之一种可能。
如果十年前,柯墨没有被送出国,一切会变得不一样吗?
如果这些年里,自己去美国找过他,两个人之间,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吗?
这两个问题,顾玦思考了很久,最终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算了,不要再想了。
因为,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并不是性取向或自尊心这种可以改变或克服的东西,而是那层无法忽视、不可逾越的伦理关系——
柯墨终究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的血亲小羽。
不可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所有痴心妄念,终是庸人自扰。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