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却不再像昨晚那样坚定。
经历过漫长和煎熬的这两天,吃到了比前二十几年还多的苦头。如果只要低头认错,就可以不用干体力活,如果只要委曲求全,就可以不用再受刁难。
他不想再回昏暗潮湿的地方洗碗,也不想再睡小出租房里的硬床板。可是前二十多年里,除了贪图享乐,他什么都不会。如果有人愿意帮他,如果江耀能借钱给他——
有些念头一旦长出芽来,就再也无法将它掐断按回土里。注视着手机上的时间与地址,他的心开始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中午温虞回了出租房一趟,将周沅留在锅里的冷粥喝掉了。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整个出租房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两年前没还回去的手表。
从家里离开的那天,他的行李箱里除了衣服与日用品,就只剩下江耀这块价格昂贵的手表,其他什么奢侈品都没能带出来。
临近傍晚日暮时分,温虞带上手表出了门。
俱乐部是管理严格的会员制,他现在已经没了富家少爷的身份,俱乐部的人不会轻易放他进去。所以温虞带上了这块手表,打算借还手表的意图见江耀。
他在天黑后到了俱乐部门口,事情发展与他想的出入不大。保安拿走手表找人传话,他被拦在门外等消息。
但是他却没有算到,会在这里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