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他系好安全带,江耀就从他身上收回目光,目视前方专心开起车来。车内冷气充足,很快就吹走了温虞身上的燥热。汗水干涸在皮肤上,但痒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难以忍耐起来。
温虞皱着眉头不断地抬手去挠。
等红灯时瞥见他的动作,江耀伸手打开车内抽屉,捏出纸巾盒丢进他怀里,“自己拿纸把汗擦一下。”
温虞抱着那盒纸没吭声,却也忍住没再用手去挠。
前方路口红灯跳绿,江耀开车驶过夜晚无人的沿江大道,“今晚和你一起来的人,你现在住在他家里?”
温虞沉默了片刻,语气生硬地开口:“是。”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江耀问。
温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夹枪带棒地反问:“你查户口?”
江耀闻言,不置可否地轻哂出声,“他是你的大学同学,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
温虞瞬间坐直了身体,视线紧紧落在他脸上,“你查我?”
“你的大学同学亲口告诉我的。”对方解释完,又慢条斯理地叫他名字,“温虞,住出租房吃干面包的滋味不好受吧。”
江耀的话一针见血,温虞心中很不是滋味,却仍是为了不让他看笑话,扬起脑袋强撑着冷声反驳:“有什么不好受的?住出租房吃干面包的人很多,别人能习惯,我也可以。”
“你真的能习惯?”江耀语调平稳而淡然,“你和别人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