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仿佛拉响警鸣,穆于几乎本能地说了谎:“在、在棋社啊,怎么了?”
“走路怎么回事?”周颂臣一句句的发问,让穆于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硬着头皮道:“摔伤了。”
虽然电影声仍然在响,气氛却仿佛凝滞住了。
周颂臣盯着穆于:“你演技不错啊,不应该去成大,该考北艺才对。”
迟来的危机意识,逐渐攀上了穆于的脊背。
他抱紧了怀里的抱枕,却发觉周颂臣的视线,就像移动的镜头,一帧一帧地落下,最后定格聚焦在他的手腕。
穆于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那一瞬间,呼吸都好像停滞住了,他指尖颤抖,本能地抬手扣住了自己的左腕。
但是这没起到任何的作用,右腕上的勒痕依然清晰显现,像某种无可反驳的罪证,暴露给了穆于最不想让他看见的那个人。
“前天我在拾叁野门口。”
似乎嫌穆于的脸色不够糟糕,周颂臣不紧不慢地开口,言语好似铁钉,根根打在穆于的脊梁骨上。
“看到你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穆于脸色煞白一片,浑身像是冻僵了,进入了应激状态。
大脑好似断了线的电视,飘起大片白茫茫的雪花。
周颂臣似乎觉得穆于现在的表情,仍然不够精彩。
他状似好奇地发问:“所以你是在那个男人家里摔伤的吗?”
出于求生本能,穆于猛地从沙发上起身,狼狈地逃向门口。
必须得逃,不然……
他将彻底溺毙在这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