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静了会,穆于道:“你们没事吧,刚才是什么动静?”
周颂臣:“没事,你小师兄手机没拿稳,掉地上了。”
穆于松了口气:“你要把他载去哪?”
周颂臣:“现在才担心啊,晚了。”
他听不得穆于用着急的语气关心他人,说罢挂了电话,粗暴地扔掉蓝牙耳机:“不是说要谈吗,谈谈吧。”
周颂臣随意找了个地方靠边停下,下车后他习惯性地点了根烟,还未送到嘴边,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地咳嗽。
他烦躁地用指腹将香烟掐灭,冷眼看向一同下了车的李蛰。
路灯暗黄黝黑,远处是北市江景,能见邮轮横渡,一片灯火繁华。
周颂臣将车子停靠在生态观景公园附近,雨天过后,人迹罕至,植株茂盛,雨后蝉鸣叫得惨烈。
周颂臣把玩着手里被掐灭的香烟:“像你这种货色,还是离穆于远点。”
再英俊的男人在这种环境中也带着几分邪性与阴森,李蛰本不打算过多刺激对方,但听到周颂臣的话语,火气又涌了上来:“我这种货色?”
周颂臣奚落道:“十五岁跟家里小保姆差点搞出私生子,你爸妈花了一百万才平了这事,十六岁跟男老师玩师生恋,事情败露老师引咎辞职,十七岁和同学母亲被人捉奸在床,导致你同学父母离婚,现在你十八了,换成对同门下手了是吗?”
说着周颂臣嗤了声:“还真是不挑啊,你是有多缺爱啊?这算是恋母还是恋父?”
李蛰过去的桩桩件件被人翻出,就像被扒了血肉,脸面都被人踩在脚底下。
他双拳紧握,用力地咔咔作响:“你调查我?”
周颂臣诧异挑眉,露出夸张讽笑:“还需要调查?这样的丑闻就是不查,也多的是人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