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臣望着穆于:“到时你戴个隐蔽性很强,能够藏在耳朵里的耳机,你们对话的时候,我可以辅助你跟他进行交涉。”
顿了顿,他继续说:“为了避免录音有诱供的嫌疑,你得等骗完他以后再录音。”
穆于疑惑道:“你们律师平时都是这样办案的吗?”
周颂臣笑了,嘴唇上未干的鲜血让他的笑容都多了几分邪性:“当然不是,律师得受职业道德约束,不能采取不当的手段操纵证据。”
穆于迟疑道:“那你…… ”
周颂臣坦然地说:“我没有道德。”
穆于被他理直气壮的回答震得半晌无言:“我觉得你还是多少有点比较好。”
聊完正事后,穆于出去拿回了扫把,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
天渐渐暗了下去,病房中仍是只有周颂臣一人,穆于忍不住问:“叔叔阿姨呢?”
周颂臣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穆于走到哪,他的视线就跟到哪:“我爸陪了我三天就出差去了,我妈陪了我两天,身体就有点不舒服,我让她回家休息了。”
穆于收拾好地上的残渣:“所以你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住院?”
周颂臣不答反问:“你说我刚才亲了你一下,你会不会被我传染?”
穆于握着扫把的手微微用力,努力忍耐用扫帚将周颂臣从病床上打下来的心情:“怎么?如果我被传染了,你会很高兴?”
周颂臣散漫地笑着:“那你就可以跟我一个病房,我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