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语言组织能力越来越好了啊。”听完苏杭拿篮球撞了撞乔言的头,又问:“那周姨怎么说?”
“我妈那人你还不知道嘛,她要是计较钱就不会净身出户了。不过她说,当时她没要这房子,是跟我爸达成口头协定的,她不要的那部分以后都是我的,哪怕我爸再娶再生育,她那一半也得归我。”
既是如此,苏杭觉得这事并不难办。他给乔言出了个主意,让她转达给周慧宁。
乔言一听,狠狠地捏了苏杭一下,“你小姑要是知道这主意是你出的,你肯定完蛋。”
“放心,周姨聪明,不会卖我的。而且凡事得讲个道理,这房子是周姨当年辛苦打拼来的,你爸也认可这件事情,那这事你们自家人处理就行。至于我小姑的婚房,这是你爸该考虑的事,跟你们母女没关系。”
“你这都哪儿学来的啊?”
苏杭勾了下唇角:“反正不是看电视剧学来的。”
初夏夜晚的微风和机智少年的宽慰平息了乔言心中的焦灼。
她把头枕在苏杭的肩膀上,长长地轻轻地舒了口气。
苏杭顺着乔言的视线看过去,她仍盯着那面橱窗。他突然起身,从书包里翻出钱包、胶带和一根笔。
乔言:“干嘛?”
只见苏杭走到橱窗前,用笔撬开了橱窗的锁,接着,他从钱包里翻出一张拍立得照片,打开橱窗,用胶带把拍立得照片贴在他跟漆灵的那张照片上。
“你疯啦?”乔言走过去一看,这张照片是去年开学那天,江舟笛为他们四个拍的“光荣照”。
照片上,江舟笛和章程只有半张脸,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站在中间的乔言和苏杭紧紧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