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费妈妈调整好情绪，接通来电：“喂，易霖……”

“妈，小雪在干什么？怎么微信不回，打电话显示关机？”那边，卓易霖的声音明显有些紧张，担心地问道。

费妈妈刚刚哭得太厉害，尽管努力调整了，可嗓音中的沙哑还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掩盖：“那个……小雪睡了，大概是怕手机响吵着她，所以……关机了吧。”

卓易霖本就心思细腻，又是医生，一下子听出岳母声音不对劲，疑惑地问：“妈，您嗓子怎么了？”

费妈妈心跳一乱，明显慌了瞬，马上找借口说：“我……我跟小雪爸爸吵了几句，气到了。”

“跟爸吵架？”

“嗯。”

卓易霖很明显听出不对劲儿，但又不好追问，他依然惦记着费雪，以为是傍晚那会儿的电话让她生气了，只想着再哄哄她，于是又问：“小雪已经睡着了？”

“应该吧……”

“妈，您能用手机拍张照发给我吗？我想看看小雪。”

“这……”

岳母的迟疑，让卓易霖更加确定自己的预感没错。

小雪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联系不上。

“妈，小雪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进医院了？还是出了什么另外的事？”卓易霖的声音明显慌乱起来，语调急促。

费妈妈越发结巴，心里更乱，一乱，焦虑和悲痛齐齐袭来，眼泪又滚滚下落。

“小雪……小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