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岚问：“她真是这么说的？”

“还能有假吗？”

这是宫璃第一次用那么重的语气跟海振华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海振华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杜岚轻笑。

这确实符合宫璃的脾气。

那丫头绝对说得出来这样的话，以前的她过于像个小绵羊了。

杜岚说：“既然她说要划清楚界限，那就划清楚吧。”

杜岚想得很开，宫璃既然不是她的女儿就不应该有过多的纠缠。

他们应该把重心都放在亲生女儿海云柔身上。

海振华不甘心，“我们养了她二十年，界限是说划清楚就能划清楚的吗？”

杜岚知道，海振华的不甘心是因为落在宫璃身上的投资全都打了水漂。

但其实算算，他们并没有投资宫璃什么。

钢琴没有学多长时间，她就可以独立地弹奏，并且创作出脍炙人口的曲子，还拿了奖杯。

还有就是带她参加形形色色商业晚宴，教会她迎合附和。

宫璃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学什么都很快，也很容易上手，很快就混得如鱼得水。

杜岚当时真的以有这样一个女儿骄傲。

可惜……

杜岚遮住眼底的可惜，说道：“现在培养小柔还来得及。”

海振华冷笑：“我倒是想培养她，可她是经商的那块料吗？”

“你又没有培养过，怎么知道小柔不是？”

杜岚不喜欢海振华的捧高踩低，她冷嘲热讽地说：“难道你那个每天只知道坐在钢琴面前弹曲子的儿子就是经商的料吗？”

海繁进入海氏集团之后，一个项目都没有完成过，甚至还惹出了不少乱子。

她每天晚上都能受到海繁钢琴曲的骚扰。